近日,复旦大学老龄研究院副院长、人口与发展政策研究中心副主任、教授胡湛,家庭发展研究中心主任、副教授沈奕斐,社会发展与公共政策学院副教授高隽,复旦大学研究生院副院长、社会发展与公共政策学院教授胡安宁共同为学生带来以“家人、家庭、家国:传承与变迁”为题的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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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家庭?由战国起梳理至改革开放后,胡湛介绍,“大家庭”从来不是中国家庭的主要类型。胡湛认为,“独立居住”与“多代同住”是当前老年人居住安排的两大模式。但这里的“独立居住”不等于“空巢”,中国的代际居住安排有相当大的比例是“分而不离”或“离而不远”的“伪空巢”。
据调查,中国当代老年人承担子女家务和孙子女照顾的比例很高,家庭责任感强;人口结构转变的完成和社会财富结构的演化,让我们可能正遇到最可爱也最有钱的一代老年人。而年轻一代也与其原生家庭存在强联结,以80后、90后为代表的中坚群体正积极承担家庭责任,成为“靠谱的一代”。
“‘家’是中国文化传统的支柱性观念,基于‘家’而延展出一种蔚为大观的文明。”必须保卫家庭、必须保卫中国家庭,胡湛以此作结。
关于爱情,从传统社会的“做好应该做的事”到现代社会浪漫爱情回归“满足我的需求”,再到后现代社会中爱情需求演变为“认同我的一切”,沈奕斐说,“爱情逐渐变成女性向内的探索,找到自我的独特性的途径”。在后现代爱情中,男女双方更注重自我感受,在此过程中,性别角色分工也在重新建构。
婚姻是什么?它的概念不等同于家庭,也并不必然关乎爱情。从心理咨询师的角度,高隽分享了婚姻咨询/治疗视角下的当代婚姻关系,她认为,寻求和维系亲密关系是人类终身的基本动机,早年重要关系的质量会在意识和潜意识层面影响个人的择偶以及婚姻关系的质量,而父母的婚姻关系质量也会影响子女的择偶与婚姻质量。
什么是家国情怀?胡安宁说,“‘为家’者亦‘为国’”。他给出五个方面的学理解释:把“家”带回来、把“个体”带回来、把“传统制度”带出去、情怀“客观化”、行动者“具体化”,并进一步总结,家国情怀是行动者表现出的一种认知倾向,即家与国在超越个体方面达成的正向关联。
那么,如何提升个体的“家国情怀”度呢?胡安宁认为,一个行动者,对文化的不同运用决定了个体家国情怀的水平和程度高低,最基本的区分方式是宏观导向与微观导向。以儒家文化为例,国家发展、日常道德对行动者而言,所持的文化意义是多样化的,这些文化意义可以被行动者选择使用,从而激活特定的行动模式或偏好。
顺着这一思路,个体文化意义的使用既可以是宏观导向的也可以是微观导向的,二者对个体的家国情怀产生截然不同的影响。从概念到影响顺序梳理分析会发现,家国情怀不再是一个模糊的概念,而是一个客观的、经验的,可以研究的对象。
新民晚报记者 张炯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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